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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箫意是踏着雪季来到北平的。
在这次正式见面前，杨蕙曾经见过祝箫意两次，尽管他不知男人的姓名与背景，却总能无比深刻地感受到——雪季就是祝箫意骨髓中的一部分，再也没有别的事物可以代表他。他就是北境苍茫的落雪，是西伯利亚涌流而下的寒流，是雪国凛冽的风和奔腾的河川。
他们的第一次邂逅发生在俄罗斯街头，还在莫斯科留学的杨蕙刚从集市里买了一袋鼓鼓囊囊的土豆。为了迎接养父的到来，甜菜汤和炖肉已经焖在了锅里，却还少了土豆作主食。他把刚买来的土豆艰难地抱在怀里，沿着结冰的街道往家的方向走，正巧遇上附近的军校放风。
这些年轻的“欧洲宪兵”穿着军事院校的制服，黑色高筒靴发出橐橐的踏雪声，袖口铜扣锃亮如新，衣襟前的帝国双头鹰振翅欲飞。杨蕙和他们迎面撞上，再一个不慎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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